小山词序

更新时间:2022-06-16 15:39

小山词序,宋黄庭坚撰。见于《小山词》(版本同前)及《唐宋词集序跋汇编》等。

作者与晏几道交契既深,对晏氏《小山词》亦独具会心。因而,序中对晏几道其人其词的评说都不失为深中肯綮的知者之言。作者不仅肯定晏几道“文章翰墨,自立规摹”,即能独出机杼、别树一帜,而且称赞晏氏《小山词》“寓以诗人句法,清壮顿挫,能动摇人心”。所谓“寓以诗人句法”,实际上是说小山词深得风骚之旨和比兴之义。唯其如此,才能形成“清壮顿挫”的美学风格,产生“动摇人心”的美感效应。作者又进而将词与《高唐赋》、《洛神赋》相比并,这和苏轼以词上接“古人长短句”一样,表现出推尊词品的倾向,反映了苏黄论词的共同特点。当然,序中更多地论及的还是晏氏的人品。作者既将晏氏的个性特征概括为“磊隗权奇,疏于顾忌”八字,复以一个“痴”字为其传神写照,并作具体阐释:“仕宦连蹇,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,是一痴也;论文自有体,不肯一作新进士语,此又一痴也;费资千百万,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,此又一痴也;人百负之而不恨,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,此又一痴也。”显然,非深知、深赏晏氏其人者,殆难这般搔着痒处。而作者之所以用较多的篇幅评议其人品,说到底,又是为了进一步观照其词品。在作者看来,唯因“其痴亦自绝人”,故所赋词章,“可谓狎邪之古雅,豪士之鼓吹”,非同于一般的剪红刻翠、镂玉雕琼之作。这样将人品与词品加以比照并观,揭示二者之间的因果联系,或许可以说是此序的一大特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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